加拿大的未来:社会主义——加拿大共产党对社会主义的认识

徐仲伟

摘 要:加拿大共产党在新世纪提出并通过了《加拿大共产党纲领》、《加拿大共产党章程》及一系列重要决议,分析了当前加拿大的社会政治状况, 指出加拿大的未来是在充分吸取前苏联社会主义的经验教训基础上的有加拿大特色的社会主义。

关键词:加拿大共产党;社会主义;前苏联社会主义

进入21 世纪以来, 加拿大共产党先后召开了第33 次、34 次、35 次中央会议, 提出并通过了《加拿大共产党纲领》、《加拿大共产党章程》及一系列重要决议。加拿大共产党在这三次中央会议上深入分析了加拿大的社会政治状况、资本主义的本质和对未来理想社会的认识, 并就如何建设一个社会主义加拿大, 提出了自己的主张。透过这些会议, 我们可以清晰地了解加拿大共产党对社会主义的认识。

一、加拿大的未来是社会主义

2001 年通过的加拿大共产党纲领指出, 多少年来, 劳动人民梦想着一个消除了剥削, 没有苦难, 自由和平等的世界。整个20 世纪, 全世界数百万人民加入了社会主义事业。今天, 大资本家及其拥护者坚持认为社会主义已经终结, 资本主义将永存下去。事实上, 以生产资料私有制为基础的资本主义是没有前途的, 它已经没有用了, 它不能满足世界人民的需要和愿望。

由于其自身的原因, 资本主义导致和加剧了失业、贫穷、民族沙文主义和排外主义、种族主义、性别不平等、压迫、生态灾难和战争。在资本主义制度下, 民主活动及其机构(制度)的大部分真实内容被剥离了, 资本主义的“民主” 所保护的, 是资产阶级控制经济、社会和剥削人民的权利。以美帝国主义为领头人, 并得到加拿大帝国主义的统治阶级全力支持的资本主义全球化, 正在威胁着加拿大的主权和独立。加拿大人民制定政策和决定自己的发展进程的民主权利, 正在受到多边投资和贸易协议的破坏。如今, 资本主义在加拿大和在全世界都是一个危机四伏的、正在衰亡的体系。同时, 它孕育着它的对立面———社会主义。

反对资本主义的工人运动的第一次英勇浪潮, 是1871 年的巴黎公社运动。它已被残暴势力所镇压。接下来的一波浪潮开始于1917 的俄国革命, 占人口多数的劳动者和他们的盟友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拥有了国家权力。社会主义的胜利, 特别是在前苏联、中国和古巴的胜利, 激励着世界工人和人民为争取其解放和自由而进行斗争。然而, 由于帝国主义在经济和军事上的强大威力, 以及社会主义国家自己的严重缺陷, 这次浪潮的多数已被击退。

社会主义仍然是加拿大历史发展的接下来的必要一步。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把人民的需要和愿望放在第一位。只有社会主义才能给人民造福。也只有社会主义, 才能使科学和技术革命造福于全加拿大人, 而不是为了使一些人致富和为了发动战争。只有社会主义, 没有其它选择, 没有“第三条道路” 。以加拿大和国际工人阶级的力量为基础的社会主义所取得的成就, 将正确指引我们迈向真实的民主———人民的权利, 取之于民, 用之于民。社会主义的加拿大, 财富的生产和分配的主要方式将是公有制。对劳动的剥削将被废除。生态退化将被阻止, 将采取有计划的途径来处理人类与自然环境的关系。扎根于资本主义剥削中的匮乏、贫困、缺乏保障和歧视, 将被终结。最后,社会主义将使一个建立在统一、平等和自由解放之上的新社会成为现实。

随着社会主义的发展, 它将为共产主义提供真正的基础。共产主义是一个无阶级差别的社会, 在共产主义社会, 每一个个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 是其他所有人发展的条件。这在人类历史上是第一次。加拿大共产党的目标, 是要建立社会主义, 并最终在加拿大实现共产主义。这个党还支持社会主义在全世界取得胜利。

二、加拿大特色的社会主义

加拿大共产党纲领指出, 为了实现人民对国家的真正的统治, 加拿大人民必须掌管加拿大的经济。因此, 民主要求社会主义对机械、原材料和其他用来维持和促进人类生活的生产资料实行社会所有制。

社会主义在加拿大将沿着由工人阶级及其联盟民主确定的路线发展。加拿大的社会主义将反映加拿大的历史和当前的发展水平, 以及丰富多样的文化和社会传统。很显然, 加拿大的社会主义将有自己的特色。加拿大社会主义将按照自己的步伐来发展, 并有自己的内容。在此基础上, 通过生产资料的公有制, 有计划、均衡和适度地发展经济。不存在普遍的社会主义模式, 也没有任何预先确定的时间表, 社会主义的发展也没有必须遵循的日程安排。

但社会主义不是从零开始的。要仔细分析上个世纪许多国家的经验, 从中吸取社会主义建设的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教训。进而, 在适当情况下,要创造性地把这些经验和教训运用到加拿大社会主义建设之中。尽管革命过程有许多挫折, 但是,这是世界范围的由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转变的历史时代。在这一过程中, 工人阶级将在推进民主、进步和革命性转变方面, 扮演着中心的和日益重要的角色。

三、前苏联社会主义的经验教训

加拿大共产党纲领认为, 分析第一个工人阶级的国家———前苏联社会主义建设的经验及其解体的教训, 是非常重要的。首先, 既要了解前苏联人民所取得的伟大成就, 也要了解导致其发生严重挫折的国内外原因, 这样可以帮助加拿大人民在建设社会主义的过程中, 避免犯同样的错误。其次, 垄断资本主义利用社会主义在前苏联的失败这一案例, 用来说服工人和进步论者, 说社会主义是行不通的。资产阶级竭力打消工人阶级的积极性, 并削弱他们的阶级斗争意志, 以调和工人阶级与资本主义秩序的矛盾。

前苏联社会主义的失败, 并不表明社会主义已经失败, 也不表明社会主义有固有的劣势, 无法取代资本主义。苏东社会主义的失败, 是相关国内外复杂因素以及矛盾共同作用下的结果。这些因素和矛盾导致了苏东社会主义的失败和反革命的暂时胜利。

1917 年10 月, 俄国社会主义革命翻开了人类社会发展史的新的一页。在历史上第一次, 工人阶级建立了一个没有剥削和压迫的新社会。前苏联取得了许多伟大的社会成就:克服了失业、文盲、饥饿, 以及无家可归和深刻的社会分裂。前苏联社会主义把一个在经济上和文化上的“落后”国家变成了世界强国, 并在文化和科学方面取得了巨大的进步。

考虑到帝国主义的反攻压力始终贯穿着前苏联的历史, 这些成绩的取得更显得格外出色。在打击社会主义的不懈努力中, 帝国主义列强发动了两次直接的军事侵略(加拿大参与了第一次)。他们还运用严厉的经济制裁, 和一场代价高昂、危险的核军备竞赛, 来慢慢榨干前苏联。他们在进行长期的思想和宣传战的同时, 还采取了直接的颠覆和破坏。

前苏联在二战时期, 在击败欧洲法西斯的战争中扮演着决定性的角色。前苏联倡导非殖民化事业, 支持整个第三世界的解放运动, 并提供了重要的援助以建立新的主权独立国家。同时, 前苏联的和平政策也遏制了——虽然它不能完全压制——帝国主义军事侵略的倾向。即使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 社会主义运动也有利于工人阶级。社会主义运动的存在, 给资本主义统治阶级施加了压力, 使得其对劳动人民做出了大量让步。

前苏联社会主义产生危机和失败的内部原因, 并不是由社会主义的固有本质导致的, 而是由于扭曲和彻底违背了社会主义的理论和实践。另外, 部分原因是由于极其艰苦的社会主义建设条件。革命前的俄国是一个幅员辽阔, 但经济文化不发达的国家。它拥有庞大的农民人口和相对较少的工人阶级。第一次世界战争和内战的相继而来,也恶化了年轻的苏维埃共和国所面临的建设条件。1941 年纳粹德国发动的侵略战争, 使得前苏联有必要以惊人的步伐加速实现工业现代化。

加拿大共产党认为, 在很大程度上讲, 正是这些不利的客观条件, 迫使前苏联政府加快了在经济和社会生活等方面向社会主义的转变, 从而跃过了建设社会主义的一些过渡阶段, 而这些过渡阶段本有利于使前苏联的发展更加平稳。其中所犯的一个严重错误, 是没有继续保留作为前苏联工人自我保护组织的苏联工会的独立。

在这样的条件下, 前苏联共产党就必须承担起全面代表工人阶级的领导任务。前苏联工人阶级本身在前苏联领土内进行的两次残酷的毁灭性战争中, 遭到重创, 其力量被大大削弱了, 其地位在下降, 从农村来的缺乏经验的新工人自然提升了其地位。这部分地解释了, 但并不能够为其辩解, 党越来越多地与国家职能相融合, 尤其是与行政官僚机器的融合, 必然引发对该国稀缺的和日益减少的资源的集中化和进行严密控制。这些困难的条件, 也不能够说明那些对社会主义法制的严重侵犯以及对无辜人民的严重犯罪, 是正当和有理由的(不能为此进行辩解)。

基于几十年中央经济的计划, 前苏联取得了重大的经济成就。但并不是因为经济的计划, 而是因为令人窒息的僵化和对社会主义建设原则的扭曲, 与来自外部的帝国主义的干扰一道, 破坏了前苏联社会主义社会掌控科学和技术革命的能力。其结果是, 在劳动生产率和物质生活水平方面, 前苏联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危险地落后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 这产生了动摇性的结果。党本身与国家的行政管理更加一体化。经选举产生的苏维埃的功能变得日益形式化。可以公开批评的真正的人民管理, 让步于官僚主义和命令主义。随着时间的推移, 党和工人阶级以及全体人民之间的政治联系遭到破坏。党内民主也被侵蚀, 在政党内取而代之的往往是野心家和机会主义。

所有这些消极因素的存在与发展, 反映了社会主义民主在前苏联国家建设中的中心地位的衰退。工人阶级及其盟友在领导这场变革, 以及在建设崭新的社会主义社会中的政治地位, 也遭到了削弱。事实上, 对社会主义民主和法制的践踏,是削弱人民参与国家管理、并导致社会抵触现象蔓延的一个重要因素。

还有对理论的教条主义态度, 日益削弱了党的活力, 并阻碍了对建设社会主义的具体情况和问题的具体分析。严重的理论错误, 导致了对世界形势的错误估计, 并低估了资本主义的反弹;还导致宣布了社会主义进步的不可逆转和依靠于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之间军事力量的平衡, 以及导致了其它错误和麻木不仁。例如, 宣称民族问题已经完全“解决” , 几乎公开宣布社会主义不需要关心生态问题。公众和党内对这些问题的争论受到了压制, 对由这些错误导致的对内对外政策, 产生了不利影响。这些政策从这些错误中产生, 也没有被纠正的机会。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的停滞导致的最惨重的结果, 是削弱了党本身, 包括党的识别能力, 以及与其阵营内外出现的资产阶级的、改良主义的和公开的反革命的思想意识作斗争的能力。

在这些内外因素共同影响下, 机会主义者和反革命力量在党内的领导阶层占了上风, 并最终带来了前苏联的解体, 随之而来的是其他欧洲社会主义国家的瓦解。由于苏东社会主义的瓦解, 这些前社会主义国家的劳动人民, 都面临着大量社会财产的私有化和被窃取, 大规模的失业和贫困, 教育、医疗保健和其他社会权利的减少, 有组织犯罪和腐败的出现, 以及民族和种族仇恨的升级。

四、加拿大社会主义建设和社会主义国家

加拿大共产党认为, 与前苏联或其他国家的社会主义相比, 加拿大的社会主义将建立在高度发达的经济和技术基础之上, 拥有接受过培训和良好教育的工人阶级, 先进的基础设施, 丰富的自然资源, 以及多样化的第二和第三产业。加之, 可以从先前的社会主义国家吸取历史经验与教训。这些因素加在一起, 给加拿大社会主义的建立提供了良好基础。

社会主义的建设, 要求建立由工人阶级及其联盟领导的新的社会主义国家。社会主义国家有必要来计划和组织生产和分配, 打破资本主义强权, 扩大民主。这样做, 为的是使工人阶级的创造力投入到社会主义新社会的建设中, 并防止反革命分子恢复资本主义。

有充足的历史证据证明, 资本主义的反动势力不会自愿放弃他们的权力和特权。他们将设法阻止民主进程。资本主义对社会主义国家以及多数人的意愿表达进行暴力压制的危险不可避免。这是不容忽视的, 否则将付出沉重的代价。当工人阶级和它的盟友获得社会主义权力时, 他们将合理使用职权和国家的力量, 以保障对多数人的民主和对少数人的专政。法律及其措施是用来保护工人阶级权力的, 其性质取决于反动资产阶级分子对社会主义法律和秩序进行抵制的程度。

向社会主义的和平过渡, 是可取的, 它不仅取决于人民的意愿, 而且还取决于当时的力量关系。最大限度地团结, 以及人民根本目的的一致, 在政治斗争中与最广泛的工人阶级队伍的团结合作,与小生产者(农民、渔民和工匠)和中间阶层合作,这些对于抵御和防止资本主义暴力和政治反动将是至关重要的。作为工人阶级, 要随时准备利用一切形式的斗争, 来打击资本主义对社会进步的必然的抵制。

这将是在加拿大历史上第一次实现大部分人参与国家管理, 并建立起真正意义上的民主。资本对劳动者的奴役, 少数统治多数的专政制度将被取消, 取而代之的是由工人阶级及其同盟主宰政治权力的社会主义民主。这也是在加拿大历史上的第一次, 以符合加拿大人民的利益为首要的决定因素, 来决定我们的经济、政治和文化生活。

五、社会主义加拿大的根本性变革

加拿大共产党认为, 社会主义国家的政治生活, 将比任何资本主义下的政治生活都更加民主。千百万劳动人民将参与管理国家的事务。加拿大共产党在其纲领中指出, 为了促进建设社会主义加拿大的最广泛的团结, 我们的党提出了一个有关共同纲领的协定, 这是认识到社会进行革命性变革的必要性, 以及承认工人阶级起主导作用的所有政党和各人民团体的共同纲领。

虽然现在还无法得知加拿大社会主义将采取何种确切形式, 但是我们党的关于建设社会主义国家的理念包括以下内容:我们党主张, 组成一个多党政府, 它由主张建立和建设社会主义社会的政治力量组成。在这样一个多党政府中, 所有愿意参加社会主义建设的党派, 都愿意做出自己的贡献。即便是反对党, 如果他们遵守法律和社会主义宪法, 反对党也能做出积极的贡献。虽然资本主义做好了物质条件的准备, 但是社会主义不会自发地发展, 而必须通过长期的斗争来反对旧社会并支持新社会。在社会主义建立后, 工人应立即承担起组织和领导的任务, 领导加拿大一步一步地向社会主义过渡。

今天我们还很难说, 这个历史过程将必须经过什么阶段, 也很难说历史进程就只有前进而没有后退。社会主义建设的进程, 通常取决于加拿大工人阶级、人民的民主意愿和阶级斗争, 还取决于由资本主义剥削者掀起的抵抗的程度以及国际环境。社会主义政府必将用一个新的社会主义国家来取代旧的资本主义国家。为了重组加拿大的经济和社会, 使之有利于工人阶级, 有必要执行加拿大社会主义共和国的宪法和法律, 维护人民的统治, 保护社会主义的财产以及个人的权利和个人财产。而且将宣告人民的权利, 每个人都能行使这些权利。

言论、新闻、结社和集会的自由, 将受宪法保障。劳动人民和他们的组织有权支配大众传播媒体。教会与国家, 教会和学校, 将予以分开。人们有权坚持、实践和提倡宗教或非宗教的观点和看法。基本的公民权利, 包括对任意逮捕以及警察的任意妄为的禁止, 允许所有公民向法院提起诉讼,人身安全及由陪审团审判, 这些将体现在法律和宪法中。司法制度将维护社会主义国家的宪法和法律, 并保护个人的权利, 包括保护个人的隐私权。

社会主义政府将通过法律, 来建立对金融和工业等经济部门以及土地、资源、交通运输和通讯的社会所有制。经济的正常运转, 需要中小型非垄断企业持续运作一段时间。这些中小型非垄断企业是作为整体经济计划的一部分, 采取多种所有制形式和多种生产形式, 并在社会主义政府确定的条件下运作。除了国有企业和私人企业, 还将存在生产者和消费者的合作。经许可, 有条件的地方, 可以有公私合资企业的发展。劳动人民对个人拥有物、住房、养老金、储蓄等的个人所有权将得到保证。将由加拿大人民自己根据客观情况, 来决定对大资本家没收财产的补偿。对经济的社会主义计划, 最新科学技术的采用, 以及依赖于劳动人民的创新能力, 将能够提供充分就业并结束加拿大各地的地区差距。社会项目将逐步扩大, 将越来越多地全面取代以前需付费的私人消费的项目。相应的, 市场的作用在加拿大将逐步减弱, 取而代之的是以使用为目的的生产。新技术带来的益处和更高的生产率, 将被用来减少工作时间和减少繁重的体力劳动, 并为在职人士提供更多休闲和进行文化活动的时间。

生产将有计划的进行, 以满足人们不断变化的物质和文化生活的需要。同时, 制止和扭转资本主义条件下所引起的环境退化和破坏。必须重视加拿大和全球的环境, 要选择资源消耗最小化的发展战略。将有计划地进行生产以满足人民的需要, 而不是由过度消费的、对利润的追求驱动,这在当今世界常常与大量的贫困现象相伴随。社会主义经济将创造必要的条件, 来全面实行对自然资源的稳定和高效率的使用, 对环境进行有计划的管理。通过消除资产阶级以利润、租金、利息和寄生性投机等形式造成的巨大损失, 通过消除巨大的浪费———这些浪费产生于军事生产和战争、经济危机、生产过剩、消费品的定期淘汰、失业、你死我活的竞争和竞争性广告, 社会主义国家将拥有巨大的社会资源的支配权, 而这些资源以前都是被浪费掉的。

在社会主义制度下, 创造社会财富的目的只有一个——为了满足人民群众的需要。要通过提高人民生活水平, 改善和扩大社会服务, 并释放出现在压抑的文化力量, 来增加人民群众的利益。

六、社会主义加拿大的社会保障和自由

加拿大共产党纲领指出, 一旦加拿大的社会主义被确立, 将通过法律来保证每一个加拿大人拥有工作的权利。工资将根据工作的数量、质量和表现出的技术水平来支付。由于产业(Industry)为劳动人民所有, 资产阶级作为一个阶级将会消失, 因此, 劳动者和资本家之间的冲突也将结束, 新型的社会主义社会关系将出现, 在此关系中, 工人、技师、科学家和管理人员的利益将协调一致。

与革命的人民的国家政府机构的运作并行,加拿大的民主将日益依靠人民的非政府机构。在社会主义制度下, 工会将不仅拥有在资本主义经济中所需要的权利——自由地组织、谈判和罢工——而且他们还将参与政府的管理过程, 并在生产过程的管理中, 以及工作场所、地区、省以及加拿大各层次的计划机构中发挥积极作用。劳动者的权力将得到宪法的保证。工会将与产业界缔结协议, 以逐步提高工资标准, 缩短工作时间并改善工作条件。他们将有权力在法庭的支持下, 实行健康和安全法, 管理社会和医疗保险, 并监督实施有关促进工人心理和身体健康的措施。

农民租种土地的权利获得法律保障, 并且金融和产业垄断强加给农民的债务负担将被减轻。农民供销合作社将成为城市和乡村之间的贸易媒介。规模较小的农场只有进入生产合作社, 才能实现规模经济。社会主义国家将通过提供贷款和其他方式, 来推动这个有利于农民的进程。社会主义国家将促进科学技术的发展;促进由大众参加的、免费的业余体育锻炼项目的发展;促进民主的、人民文化的发展。国家的支持将刺激创作过程, 并为促进艺术的繁荣创造条件。艺术表达的自由将得到宪法的保障。

社会主义将为完全战胜对妇女的压迫提供物质条件。充分评价妇女做出的社会和经济贡献,确保在有偿和无偿工作中的两性平等, 并使两性平等贯穿于生活的各个方面, 这些对社会主义社会是非常重要的。社会主义社会将消除贫困。对儿童、病人和老人的照顾, 不再独属于女性, 而属于所有的成年人, 并给所有工人提供高品质的儿童看护服务。两性平等, 也意味着不容忍以任何形式对妇女进行暴力虐待。要建立和维持社会主义的加拿大, 必须维护男女两性的团结一致。消除性别不平等, 将是战胜资本主义并向更高历史阶段前进的关键。社会主义社会将保护儿童和青少年的权利。通过完全民主化以及免费的公共教育体制, 教育机会将在所有层次上提供给所有人。学费和学习资料将是免费的, 所有大学生将获得生活补助, 并为青年提供就业培训。消除人民的强烈的不安全感, 提供全面的社会服务事业。保证获得充分的医疗保健, 提供养育子女所需的足够的援助, 让老人获得全方位的社会服务。在社会主义加拿大没有人会挨饿或无家可归。家庭法将消除使异性恋核心家庭享有特权的男性主宰的、家长制的观念, 并且充分承认家庭形式及性倾向的多样性。

社会主义为根本地、完全民主地解决民族问题创造了条件。社会主义加拿大的宪法, 坚定地以民族自决权的原则为基础, 将保证民族的自由、平等和自愿的联盟。少数民族的基本权利也将得到宪法保障。社会主义加拿大必须纠正历史对原住民的不公正, 同时为他们提供全方面的援助, 以促进他们的民族意愿的达成。原住民将在生活的各个方面充分实现完全平等, 因为所有残余的种族主义和歧视都将被根除。合作和公有制使原住民族群消除阶级剥削成为可能。有必要对其进行经济上的和其他形式的援助, 使原住民能保护和发展自己的语言、文化和价值观。原住民的权利将被明确列入社会主义宪法中。一般来说, 用保障加拿大人民基本的个人权利这种方式, 集体权利将会得到保护和提高。最重要的是, 民主决策权和表达异议的权利必须得到保护。

宪法将宣布一切权力来自人民, 通过他们选出的代表在各级政府来行使这种权力。选民罢免代表的权利, 获取信息的权利, 请愿和批评政府或其任何分支机构的权利, 必须得到推行。通过经选举产生的政府机关, 通过工会、工厂委员会以及农场组织、社区组织和专业组织, 人民群众将以一个新的、比以往任何时候更民主的方式参与加拿大的管理。将建立人民的军队和民兵队伍, 以维护社会主义法治和秩序, 并确保加拿大的国防。加拿大与其他所有国家的关系, 将根据平等、和平、友谊、外交开放、文化科学的交流和有益的贸易往来的原则来处理。由于民族的、种族的或原住民血统的、性别、肤色、残疾、性取向或宗教的不同, 而实施或主张虐待或歧视, 将是违法的。社会主义将创造新的、平等的社会和经济关系。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人民的剥削将被废除, 这是建立一个人权得到保障的新社会的必要条件。

社会主义不仅仅是彻底地改变基本的社会制度, 社会主义还将最终改变人与人的关系。人们将日益直接地掌管集体事务。劳动本身将成为,用马克思的话说, “不仅仅是生活的手段, 而且是生活的基本需要” 。人们在社会中将倾向于更少消极被动性和竞争性, 而有更多的批判意识及合作精神。

最终, 将出现新的人, 他养育于人性化的、友好的氛围中, 没有固执和偏见。为社会和个人的福利进行劳动的富有创造性的劳动者, 将成为加拿大社会主义联邦的公民的特征。他们将使人们梦想了几个世纪的共产主义社会成为现实——一个建立在充足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基础上的,没有阶级的社会。在这个社会里, 国家将会消亡,人民各尽所能, 按需分配。

[作者简介]徐仲伟(1951-), 男, 四川自贡人, 教授, 硕士生导师, 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理论与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文章来源]重庆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年第6期